按照目前的价格，REDD机制提议的护林款项看来无法成为油棕榈农业的一个可行的经济选项。
|
据Rhett Butler 的笔记： 历史背景：以下文章发表于2010年1月19日ITTO（国际热带木材组织）出版的, 即2月15日那周的期刊。 这篇文章是在2009年Conservation Letters发表“ “REDD in the red: palm oil could undermine carbon payment schemes” 之后不久写的。自2007年mongabay.com 和 Jakarta Post 发表“REDD处于赤字中”之后，这个题目又被好多家报纸引用以发表相应的评论，其中包括Venter et al (2009) 和 Persson and Azar (2010). 在REDD方面: 尽管又过了一年，REDD的前景还是不很明朗。REDD 是去年12月哥本哈根会谈中取得进展的领域之一，六大富国同意在2010年到2012年间提供35亿美元给REDD的现成项目。但是会谈并未就此举产生实质性的措施。观察家们现在关注的是即将到来的在苏门答腊举行的州长气候和森林工作组会议，以深入了解REDD可能会怎样继续走它的双边的道路。 除了本文中提到的经济问题， REDD面临的挑战仍然十分严峻。那些涉及实施、治理、林业的定义、财政、项目的规模和设计，以及土地权益等等的问题目前仍待解决。 |
不到十年的时间，油棕榈的栽植已经崛起为热带雨林林地使用的主要方式，特别是在东南亚地区。随着全球食用油需求的上升，加上该作物的高产，已经把棕榈油变成了一项经济的上方宝剑，为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出口创造了100亿美元。而这两个国家的棕榈油生产占全球的85%。目前，以中国、印度和欧洲为首的40多个国家在进口棕榈原油。
棕榈油产业对东南亚经济的重要性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当地的原生野生动物和传统乡村生活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许多环保科学家，像Fitzherbert、Koh、 Wilcove、Danielsen 等分别在2008年和2009表示由于过去几十年油棕榈的扩张已经毁坏了大片的热带雨林，使生活在这里的许多的珍稀和濒临灭绝生物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栖息地而遭毁灭。此外，社会活动团体，如乐施会（www.oxfam.org）和印度尼西亚的sawitwatch（www.sawitwatch.or.id），也记录了众多油棕公司和土著社区就土地使用发生冲突的案件。这种冲突不仅在继续，而且他们很可能会在将来国际棕榈油产品需求上涨时加剧。
马来西亚沙巴的棕榈种植园和被砍伐的天然林 图片提供： R. Butler/mongabay.com
为了促进棕榈种植园的管理，2004年由一群非政府组织机构、油棕榈生产商和零售商一起成立了可持续棕榈油圆桌会议（以下称RSPO,见www.rspo.org)。RSPO根据一套制定的准则给棕榈油厂商发放证书。RSPO的最终目的是加强环境保护和提高油棕榈行业的形象。然而，巨额利润给油棕榈的扩张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推动力，再加上经济持续低迷，RSPO的想法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事实上，环保团体不断地发现有森林被伐以种植新树种（摘自2007年绿色和平年报）；许多的NGO组织和区域媒体也不断地报道他们本国当地社区持续不断的冲突（摘自www.orangutanprotection. com, sawitwatch.or.id）。即使RSPO被证实是有成效的，许多的运作者仍不是会员，也不打算成为会员。此外，几乎没有证据表明RSPO的生态棕榈油（简称CSPO）占有一定的市场。迄今为止，仅有15000吨的CSPO被认购，约占其产量的2.5%（摘自WWF2009年报）。为了促进棕榈种植园的管理，2004年由一群非政府组织机构、油棕榈生产商和零售商一起成立了可持续棕榈油圆桌会议（以下称RSPO,见www.rspo.org)。RSPO根据一套制定的准则给棕榈油厂商发放证书。RSPO的最终目的是加强环境保护和提高油棕榈行业的形象。然而，巨额利润给油棕榈的扩张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推动力，再加上经济持续低迷，RSPO的想法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事实上，环保团体不断地发现有森林被伐以种植新树种（摘自2007年绿色和平年报）；许多的NGO组织和区域媒体也不断地报道他们本国当地社区持续不断的冲突（摘自www.orangutanprotection. com, sawitwatch.or.id）。即使RSPO被证实是有成效的，许多的运作者仍不是会员，也不打算成为会员。此外，几乎没有证据表明RSPO的生态棕榈油（简称CSPO）占有一定的市场。迄今为止，仅有15000吨的CSPO被认购，约占其产量的2.5%（摘自WWF2009年报）。[注：这个数字在发文时已有变化，参看CSPO sales have since increased to nearly meet production]. 同时，油棕榈种植园继续在热带地区蔓延（据Butler 2008）。那么棕榈油产业能否被哄着走向一个不破坏生物多样性和含碳丰富的生态体系呢？
REDD 的承诺
 棕榈油价格，2000年1月，2010年1月。点击图片放大。 |
一个潜在的解决方案可能就是这个“减少伐林和林地退化造成的碳排放”计划（简称REDD）。 REDD是一项金融机制，用以补偿土地所有者、组织或政府拥有的森林碳储存的价值，以防止毁林将储存于森林中的碳排放到大气中去（据Miles和Kapos 2008的报告）。REDD 提供的碳信用不仅能够用作森林保护，生物多样性的维护，而且能够用来扶贫。但是REDD 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局限就是碳信用不能用做减排义务的支出。这就限制了它们进入像美国芝加哥气候交易所（Chicago Climate Exchange）这样的碳交易自愿市场。在自愿市场，交易价远比欧盟排放贸易计划下的低很多。在REDD 未被国际气候制度承认前，它在绝大多数的国家都不可能和油棕榈在经济上抗衡。
最近的一项研究提供了这样一个例证。通过经济模型比较REDD和油棕榈在不同价格下的回报，人们发现，与棕榈油相比，每消耗一吨的二氧化碳， REDD要用18-46美元的来做森林保护。然而， 2009年年中芝加哥气候交易所每吨二氧化碳的交易价也才为4美元左右。对于储碳丰富的泥炭地，与棕榈油的盈亏平衡点大约为五分之二，也远超过自愿市场的价格。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自愿市场上的REDD项目每公顷的净现值按30年期算为614-994美元，而油棕榈为3835-9630美元（据巴特勒等人2009年的报告）。因此，把森林转种油棕榈，比保存为REDD的项目更有利可图。
然而，如果在将来的气候政策中REDD被联合国认为是一项正当的减碳排放活动，那么无论是通过联合国制裁市场机制还是全球基金，REDD碳信用都会以较高价格得以补偿。在这种情况下，REDD项目每公顷的净现值可能会超过6600美元（据巴特勒等人2009年的报告）。这可能会让森林保护相较于油棕榈农业和其他收益更高的土地使用方式，成为有竞争力的土地使用选项之一。尤其是考虑到环保所带来的潜在收益。
 中加里曼丹泥炭森林的排水和清理。照片由 Rhett A. Butler提供。 另一个可让REDD比棕榈油更有竞争力的办法就是在计算补偿避免温室气体排放时加上地下生物量的排放。在某些年份，泥炭地的清理、排水和燃烧成为印尼最大的排放源。把这些排放都纳入碳融资模式就使得REDD明显的更有利可图。事实上，Oscar Venter 和他的同事发现，当泥炭被补偿时，使用空间=直观模型 来比较，REDD能与棕榈油一竟高下。 |
另外最近的一个发展趋势也可能是土地使用决策倾向REDD项目的原因。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大型种植园取代小规模的农场成为热带地区土地使用的主力军（见Rudel 2007; Butler and Laurance 2008; 及 tfu 18-4）。许多种植园现有的土地上仍有大片未开发的森林，假如能被保存下来，光这就会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带来重大的贡献。事实上，在环保团体的施压之下，同时也作为RSPO认证实施的一个环节，有些种植园已经把部分的森林划为私有的自然保护区(见Koh and Ghazoul 2009)。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油棕榈公司并不总是在种油棕榈，他们常将橡胶转种椰子再种可可。这就让人猜想也许这些油棕榈公司正在寻找下一棵摇钱树，而这很可能就是碳。
游戏规则的根本性变化
联合国气候政策的制定者接纳REDD项目可能会成为一个引爆点，从而决定种植园企业长期商业计划的运作和策划。不难想象，这些种植园公司通过参与REDD计划，能将自己从一个自然林及其相应的生态多样性的破坏者转变为它们的管理者和保护人。就像非洲撒哈拉以南和拉丁美洲的前偷猎者成功地转变成自然保护区的护林员一样(见Feltner 2009) 。
诚然，这是一个激进的主张。毫无疑问这里还存在着许多技术、政治和道德伦理上的难题。此外，REDD的机会成本涉及多个社会层面，包括相对明显的直接成本（如，放弃的经济潜力）和不明显的非直接成本，像对就业、税收的影响，以及社会和政府对REDD项目地区的财政投资观念等。如果REDD想要在将来得到成功地实施，这些难题都要解决。不管怎样，为了开发出有效的策略来改善油棕榈扩张的不利影响和进行森林保护，一个重大的，从根本上改变的游戏规则也许是必要的。
参考文献为PDF版本
Lian Pin Koh and Rhett A. Butler. Can REDD make natural forests competitive with oil palm? [PDF] ITTO Tropical Forest Update (19/1). February 2010.